勇於跨過荊棘坎坷之人,人生道路必定精彩-
我一直想去一個地方,那就是【張氏帥府】,在2006-2008年的時候到訪北投少帥禪園,看過關於張學良的介紹,為了這次的旅行我在出發前K完48集的電視劇《少帥》,他的故事並不陌生,但是這個人的生平及作為卻一直讓我處在矛盾揪結裡,他改變了歷史,但是好是壞無從評斷,而且也牽涉到到許多政治議題,這部影集對他褒過於貶,在國民政府時代對於他的事蹟沒有太多的渲染,那時只知道這個人被軟禁,但為什麼?我一直沒有深究。
反而是在對他爸爸張作霖有一些認識後,覺得比起張學良他的父親更讓我欣賞!
《張氏帥府外頭的夜總會/當時的舞廳/招待所》
張學良的生平-
在《少帥》這部戲裡,有幾個令我印象深刻的畫面,一個是張學良跟他的姐弟去投靠他爸的那段故事,再來是他被他爸抽鞭子嚎啕大哭的時候,然後是他娶了于鳳至,他在軍校用成績證明自己的實力,張作霖安排郭松齡當他的老師,直奉戰爭的勝利是最意氣風發的時候,接著是郭松齡反奉、南下對抗北伐軍、皇姑屯事件張作霖被日軍炸死、東北易幟、處決楊宇霆跟常蔭槐、中東路事件、九一八事件,西安事變...;他的一生經歷了很多事件的發生,接著就是大家所知道的他被蔣介石軟禁長達54年之久。
有關張學良的事蹟在網路上可以找到許多資料,張作霖幾個妻子的晚年,女兒的去向,兒子們病死的病死,被軟禁的軟禁,出國留學的出國留學。雖然張作霖在歷史上風光一時,但張家後代卻各自有不同的路。
一早我們來到位於中國瀋陽區朝陽街的少帥府巷48號,這裡是民國時期張作霖的官邸,建於1914年,一路走進去第一個看到的是張氏帥府外頭的夜總會(早期的舞廳)也作為辦事處,樓房外頭有禁止入內的告示,站在這裡有種落漠感,張家曾經風光一時,而現在荒廢的建築與雜草叢生的景象令人不禁感到唏噓。
走在長長的街區,靠近張氏帥府的外頭有二棟西式建築,往前再走一點就是張作霖的宅邸。以前到少帥禪園時開始認識了張學良,在心裡他一直是個模糊的人物,而他與蔣介石之間的恩怨是怎麼也說不清的。近來重新看待這個人,有了更深的同情,一開始以為他只是個公子哥們風流倜儻(確實也是),我無法理解他在父權的期望下活得有多辛苦,他的作風裡包含著太多的猶豫躊躇,一生都是很壓抑的在過著日子。
姑且不論政治立場,他本來可以有更多的發揮,更好的前程,他主張停止內戰,堅持「東北易幟」,完成了國民政府的形式統一,為民族團結做出了重要貢獻。一開始我看不慣他,後來看到他在學校的表現我欣賞他,他對郭松齡的尊敬與力挺及直奉戰爭裡的勇敢謀略更是令人佩服。
鳳至對他的尊重與照顧,趙四對他的無悔與等待,這個男人是何德何能?我相信在這之間他一定做的很好才能同時得到二個女人一生不悔的愛。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誰知在台灣這一軟禁就是四十五個年頭,西安事變後張學良就此再也沒有回去過。
《張氏帥府入口處》
入口處是張學良的石像(納悶為什麼不是張作霖?)
大帥府占地5.3萬平方米,由中院和東西兩個院落所組成,中院是傳統的三進四合院落,東院則是一幢三層西式青磚洋樓(又稱大青樓),大青樓在當時作為張氏公署,西院則為紅樓群所建蓋,南邊有七間瓦房,當時也是帥府衛隊營的營部,北半部有兩組四合院,包括邊業銀行、帥府辦事處及趙一荻故居。
圖示左邊為西院/右邊是邊業銀行及趙一荻故居
一開始也就是最早的時候三進四合院是在1914年由張作霖所修建,當時的設計仿造奉天城清朝各王府的建築特色,遵循張作霖家鄉遼南的生活習俗所蓋;當時他還只是陸軍27師的師長,手下擁有12000名軍隊,1916年建築落成後他與他的家眷們就住在三進四合院裡,這時已升任奉天督軍,後來隨著權力越來越大娶的老婆也越來越多,生的孩子也是!所以三進四合院不夠他們住,也就在此時他當上了東北王為了彰顯自己的權力與地位所以又修建了歐式青磚結構大樓(大青樓)。
右下角是邊業銀行,外型像個槍桿子,也意謂著張作霖什麼都沒有!老子就是拿槍走天下的!
在中國大陸的土地是歸國家所有的,但國家鑑於張學良西安事變的表現,對外正式宣佈這些屬於張學良的私人財產,包括土地在內。但是還有一條但書:只允許張學良本人繼承,張學良不來就無權繼承,所以目前是國家代為管理。
張作霖一共娶了六個老婆,但他對每個老婆的態度都有所不同,雖然他自認為自己很公平,外人看來卻一點也不!有人曾經詢問過他:你的公平在哪裡?他回答:「這個公平也是要有原則的,作為我張作霖的妻子,生兒子有賞,生女兒自己養。」這也說明了他相當重男輕女,這時第五個太太最高興了,因為她幫張作霖生的兒子最多,為了獎勵五太太,張作霖特別單獨為第五個老婆修建了小青樓。
六個老婆總共生了八男六女,張作霖有一天把兒女都找來跟他們說:「爸爸很有錢,但你們知道爸爸要怎麼分張家的財產嗎?我張家的財產不是平均分配,而是由我的長子一人繼承,你們到了十八歲以後就必須離開我張家,我不管你要怎麼過活,總之你就是得離開。」
這些孩子聽了當然心裡覺得不公平,只有張學良暗自竊喜吧!?
但還好他也不是個貪心的人,他一聽到父親這樣說趕緊把七個弟弟們都找來跟他們說:「爸爸有爸爸的想法,但哥哥會照顧你們,不要擔心。」所以他幫他每個弟弟一人蓋一棟樓(蓋在西院附近,總共蓋了七棟樓),另外他的妹妹如果嫁人也都有嫁妝。都說長兄如父,在看《少帥》這部戲裡更可以感受到張學良這個人重情重義的個性跟他父親如出一轍。
張家的孩子一直以來都覺得這老爸偏心,私底下曾經說過:我這個張跟張學良的張不一樣!不是同家!
小青樓出去後從東門走就是趙一荻的居所,當時趙一荻是以祕書的身份住在這附近。
出生貧苦卻勤勉好學
張作霖從小聰明又好學,但家境不好,有個成天遊手好閒的爸爸,整天只想著發財夢,有天去跟高利貸借了錢,把錢全部拿去賭光,高利貸要來討錢,他還賴皮說他沒有錢只有命,高利貸這下又急又氣,但也拿他沒輒,於是找來打手跟他說:這裡有二十張的借據,一張借據打20下總共100下,打完沒死這錢你不用還,打死人了你不能報官。張作霖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被打死,日後他火爆脾氣可能是這麼來的,只要一想起那個畫面,他打死人也是有可能的。
父親死後母親再改嫁給一位獸醫,所以張作霖從小就跟著繼父揹著藥箱到處跑,當時的獸醫可不是醫貓醫狗的,而是醫馬、驢子、牛這類大型動物,這也是造成張作霖身高矮小的原因(聽說只有162公分),一來常吃不飽二來也睡不好,重重的藥箱扛在肩膀上對他而言可是家常便飯,也因為如此他精通馬術,醫術更是遠近聞名。
長大後張作霖想要有一番作為,不想跟他老爸一樣!於是他加入了清朝的騎兵隊,當上騎兵連的連長。此時袁世凱跟末代皇帝講要搞民國必須裁軍,所以張作霖的軍隊一下子就解散了,最後他只能回東北,就在他回東北後袁世凱又稱王,張作霖心想自己這麼年輕才二十幾歲一定要有一番作為,所以他又找了一些兄弟組織騎兵隊,然後他跑去跟瀋陽的幾個村長講條件,說如果有土匪讓我們來保護你們平安,但我要收保護費。村長一聽覺得可行於是就答應了他,張作霖把每個月一萬元的保護費提高到三萬元,村長打了退堂鼓,這下張作霖也來硬的,你不出保護費那老子就到你家去拿,所以後來人家叫他馬匪也是這麼來的。
懂得把握機會毛遂自薦
1900年義和團運動沙俄侵占東北,此時地方混亂,張作霖組織了保險隊負責村子裡的治安,後來他管轄範圍逐漸增加。
張作霖先後參加過甲午戰爭投身綠林,協助清廷剿滅土匪,後來擔任奉天督軍、號稱東北王。成立東三省陸軍整理處與孫中山、段祺瑞、廬永祥結盟,第二次直奉戰爭勝利後又打進北京,任陸海軍大元帥,成為最高統治者。
善於利用關係堅持自己的底限
袁世凱在北京登基之後大家都罵他,這時張作霖很聰明,他跑去找袁世凱跟他說我支持你!於是袁世凱把張作霖從民兵變成東北合法政府,有了靠山後就開始自己勦匪,袁世凱一百多天倒台,日本也在這時候打敗蘇聯,權力跟著變大,日本想以華制華找傀儡政府,張作霖又主動抓緊機會跑去找日本人跟他們說:我張作霖願意跟你合作,你們支持我,我們一起建設東北,說的很好聽,日本人覺得他雖然馬匪出身,但應該很好控制。
日本人跟他經營關係經營了一段時日後,找他談條件,要東北的土地經營權,張作霖這時又耍賴不肯給日本人,他說:這是我們中國人的事情!日本人這下傻了,覺得我在你身上投資,跟你談戀愛談了那麼久又花了這麼多錢,準備要結婚了,你卻又反悔,於是腦羞成怒將張作霖炸死,這不可一世的東北王死時年僅五十四歲。
1928年張作霖被日本關東軍預埋的火藥炸成重傷,史稱皇姑屯事件,當天送回瀋陽後沒多久就過逝,他是《北洋政府》最後一個掌權者,也是中國近代史上備受爭議的人物之一。
《張氏帥府裡當時用來接送張家子女上學的車子》
在少帥這部戲裡可以看見張作霖這樣的個性,看似火爆卻又深謀遠慮,否則他今天無法做到這麼大的官位,他重情講義,記得他在劇中裡最常跟張學良說:小六子!你知道什麼是江湖嗎?這江湖就是人情世故。
張作霖生於1875年,19歲入清軍,25歲組保衛隊,27歲受撫任營長,32-37歲都在勦匪,有十多個乾爹上司跟拜把子,41歲升奉天督軍統治奉天,如果家境好多讀一些書我相信他的作為不只如此,他天生聰明,懂得察言觀色,懂得權謀戰略,雖然他文化不高,卻有他的一套處世原則。
備註:因為自小失去父親他相當渴望父愛,只要對他有恩年紀比他長的他都一律認乾爹,就算他日後有錢有勢了也不敢忘恩。
關於張作霖的故事
張作霖自己沒讀什麼書,以前那個時代大家都很貧窮,但他卻是個重視教育的父親,對師長一定恭敬有禮,張作霖曾說:做馬匪無關緊要,成則為王敗則為賊,混出了名堂一切就不同,但千萬不能做漢奸,死後是會留下臭名的。每當孔子誕辰他會換上長袍馬褂,他就跑到學校向老師問好,他說:「我們是大老粗什麼都不懂,但教育下一代全靠諸位老師偏勞,特地來感謝」。張作霖雖然書讀不多但很尊敬學者,在帥府裡可見門廊匾額都有一些立家處世的字句,時刻提醒著自己。
張作霖的辦公官邸也是私宅,裡面的家具都是上等木料,大多是青石板鋪地,分東西房側,建有警衛室及傳達室。另外在一進院有東西廂房各三間,分別為內帳房及帥府承啟處。
張氏帥府裡隱藏著不少妙趣橫生的典故-
在張氏帥府的三進四合院裡有八處石雕二十四匹駿馬,因為他小時候都與馬為伍,所以到處可見馬的裝飾。大公雞代表功名富貴,頭戴紅冠代表文,腳踩斗距代表武,石刻栩栩如生,精美雅致。
來帥府除了聽聽張作霖及張學良的故事以外,還可以欣賞他們當時的建築式樣,精美的石雕像是鸞鳳和鳴、松鶴延年、鹿鶴同春...等等。
《張氏帥府裡小青樓外一隅》
長相廝守只有等來生-
張作霖原配為趙春桂,出身鄉下父親是個地主,在張作霖尚未出名之前她父親就將她許配給張作霖,不過夫妻感情淡薄沒有什麼交集,張學良及張學銘皆為她所生。不過她在很早以前就生病過逝了。二夫人則出生書香世家,相貌出眾,正因張作霖識字不多,所以他特別欣賞有才學的女子,她一直默默的陪伴在張作霖身邊,直到他意外死去後也終生沒再嫁,最後以94歲高齡離世。三夫人是被張作霖霸王硬上弓奪取來的,純粹就是看上她的美色,威逼利誘,兩人後來反目成仇,最後三夫人出了家,夫妻關係名存實亡。四夫人也是被張作霖看上姿色,她為張作霖生下二子一女,先後住過香港及美國,後來又回到中國度過晚年,90歲離世。五夫人最為人知,不但替張作霖生了四個兒子還有一手管家的本事。她後來去了台灣因病逝世。而最後一個六夫人出身卑微但對戲曲卻很有天份,她第一次遇見張作霖是在天津的戲班子裡,班主為了攀權附貴常把班裡的姑娘送去給軍官,張的隨從鼓動他說馬岳清一臉福相肯定旺夫,於是張作霖是抱著娶護身符的念頭把馬岳清娶了回家。六夫人馬岳清是在戲班裡被張作霖看上,被五夫人私下得知後用自己的私房錢把馬岳清贖了回來做為貼身丫環,她告訴張作霖自己買了一個下人,結果張作霖說:這樣的小事不用跟我講妳自己作主就好。當馬岳清走出來後張作霖傻眼了,這不就是自己偷偷喜歡的人。六夫人最後跟著五夫人來到台灣。她從貧苦的生活到成為張作霖的姨太太後生活變得富裕,不但感謝五夫人,也常出資修廟,辦小學堂等。
這樣看來張作霖這六位妻子,不僅才貌出眾,心地也都善良。
五夫人以前是學校的校花,一開始不怎理會張作霖,話說以前張沒事最愛去女子學校,一方面看看年輕漂亮的妹,二方面多去學校感覺自己好像也多了一些文學氣息,學校校長不敢得罪張作霖,派了全校最美的女生陪他逛逛校園,張是軍人出身,說起話來自然沒什麼情趣,第一句:媽你個巴子!妳叫什麼名字?女生不理會他。他又問:媽你個巴子!今年幾歲?女生照樣不理他,於是張作霖發了飆拿出手槍往天下開,急的校長趕緊跑出來好言勸說:這學校是談論學問的地方,今天你有學問人家可以跟你聊,可是你..張一聽自討沒趣又得找台階下對女生說:媽你的巴子,等你畢業後我要你每天早上醒來的第一眼就會看到我。於是女生畢業後就嫁給了張作霖成為五夫人。
是說張作霖看女生的眼光真的很不錯!
張作霖的故事告一段落。
來聊聊他的兒子張學良,張學良為什麼那麼有名?有人說還不是靠他老爸,他是從小在軍閥父親的庇祐下,整天花天酒地的浪蕩少爺。雖然聰明但是年輕的時候吃喝嫖毒樣樣來,有人說他的情史比戰史還精彩!又有人說:誒,你知道他其實是個渣男?如果不是他被軟禁起來,不知道外面到底有幾個小三,他風流倜黨,是十足的花心男人!
張學良一生到底有沒有貢獻?評價兩極,好與壞也各有說法,但無論如何我們未曾生長在那個時代,對當時的時局也不了解,批評總是容易的,這些都是茶餘飯後打發時間的閒聊。說到底你不是他,也不是他身邊的隨從,身在那個混亂的年代,命運造化弄人,天意難違,時不我予…
當時張作霖被炸死後張學良又傷心又氣憤,他不可能跟日軍合作,所以當時他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停止內戰,一致對抗日本。
《張氏帥府裡的大青樓》
張氏帥府從少帥府巷走進來就可以見到西式的洋樓,來到三進四合院裡是中國傳統的建築樣式,然後再往前走就是大青樓,眼前這棟建築顯得氣派古典,大青樓採青磚結構,每層樓都有戶外陽台,這裡也是張氏父子的官邸及私宅,張學良就是在這棟樓裡的老虎廳處決楊常二人。
張學良的晚年在美國渡過,生的兒子及孫子也都非常有成就。兒子張閭琳曾經回到遼寧代表父親憑弔祖父張作霖的大帥陵並且走訪了瀋陽、西安等地。
還好當時發生戰爭時這裡沒有被破壞,一切保持完整,時光荏苒,很多事物都改變了,但是張氏帥府裡仍然靜靜的佇立在這裡,時間仿佛又回到了當時,如果張作霖沒有被日軍炸死,今天的中國又是一個怎樣的局面?
《張氏帥府裡小青樓》
帥府裡面我最喜歡小青樓了,小青樓的位置在帥府東院花園,這裡也是張作霖五夫人的居所,樓上則是張作霖幾個女兒們唸書跟居住的地方,小青樓的朱漆門柱色彩飽和、雀替及門樓還有青筒瓦及牆面砌築的工藝都是中國傳統的建造樣式,建築特色也融合了西式的磚拱及磚雕鎮石,可見當時真的很用心在蓋。
張作霖當時特別給五夫人修建的小青樓蓋完後一個月五夫人遲遲不肯搬進來,張作霖跟五夫人說:小五啊!妳覺得這個房子如果有問題妳跟我說,我找人重新幫妳修。她跟張作霖說:大帥!沒有問題!但我想召開家庭會議。於是經過張作霖同意後她把每個夫人都找來跟她們說:大帥為我修小青樓大家肯定都知道為什麼?但是我一個人住也不大好意思,這樣好了,一樓向東採光最冷,我住在一樓;二樓採光佳,你們家的女兒可以在小青樓二樓讀書,我幫你們帶孩子幫你們教孩子讀書(五夫人學問很好)還有所有衣食費用我出(前面有提到在張家生女兒的費用得自己出)聽到這裡覺得五夫人好會做人!!大家也只有同意的份了。
《張氏帥府外趙一荻故居》
趙四小姐樓要走出帥府經過一條小小的馬路,不在帥府宅邸裡。
《張氏帥府外的趙四小姐樓內一景》
在《少帥》這部戲裡,年輕時的張學良有一股傲氣不肯服輸的個性,他結交許多朋友,很會唸書,外文也好,喜歡看電影、打網球及高爾夫球,會騎馬及游泳還會開飛機。這樣集十八般舞藝於一身的公子哥們很難不讓人注意到,張學良第一次婚姻是在老爸的決定下心不甘情不願的娶了于鳳至,1916年4月,鳳至與張學良在鄭家屯舉辦了婚禮,婚後住在大帥府裡。一開始張學良對於父親訂下的婚約表示反對,但隨著劇中也慢慢看到鳳至溫柔婉約,才華洋溢的一面,漸漸的對鳳至產生好感,很多事情都會跟鳳至商量,而鳳至也對張學良百般尊敬與照顧,兩個人興趣相投,成為彼此心靈上重要的依靠。
也許是鳳至個性保守安靜,張學良的玩心重喜歡嘗試新鮮事物,在他24歲那年結識了趙四小姐後,迷戀上趙四的活潑與俏皮,同年的秋天就在北陵別墅同居,從少帥的劇裡看來我覺得趙四是比較主動積極的,我同情鳳至。
趙四小姐樓裡的擺設就很西式化了。除了有木作建築,天花板上的繪圖也相當精美。
鳳至後來覺得自己需要花時間打理帥府裡裡外外的事務,趙四不但單純,才智過人且精通英文,如果能有這樣一個得力助手可以代替自己陪伴在丈夫身旁,對丈夫來說也是利多於弊,慢慢的她對趙四有了好感,加上趙四乖巧懂得進退,有禮貌,兩人後來情同姐妹。
《張氏帥府外的趙四小姐樓內寢室》
鳳至真心愛著學良,胸襟寬懷,這座樓房興建之時還親自監督設計,外表具有東方簡約的氣質,木板檐及西式仰瓦,窗框以青綠色為主,仿佛一座小莊園。這裡也是後來趙四小姐居住的樓房。
不知是不是張學良為了給鳳至一個交待,他一直遲遲沒娶趙四小姐。然而後來鳳至跟張學良離了婚,(有此一說是蔣介石逼迫他們離婚,為的是怕張學良日後跑去美國),為了保護張學良的安全,鳳至只好無奈的簽下離婚協議書。在1964年,張學良63歲時在台灣正式娶了趙四小姐。
為什麼就沒有人說張作霖也是花心大少?他也娶了六個老婆,可是在當時一夫多妻好像也是合法,但是到了張學良就變成是渣男?認真看了劇後,其實他們都算是良善的人,對身邊的人都好,但是真心覺得愛上他們的人比較辛苦,雖然在物質上無虞,但是精神上不只是家庭裡的眉眉角角,跟著老公事業的起起落落,整天擔心老公會不會被暗殺,可以活多久?那個才是最折磨人的吧!
是說女人嫁老公還不是圖個安穩的日子。
我覺得既然你都決定要跟著他了,不管是張作霖或是張學良,這都是自己的選擇,那時候已經沒有守節這回事了吧!?再嫁也是可以,願意為一個男人留下來一定是他有什麼地方吸引你,我不相信如果天天被家暴你還會想留下來,在想,某方面他們應該都算是有魅力的男人吧!
嫁給他們不是愛錢就是愛權,據說他們的長相也都不差,所以被外表吸引也是一個因素,(但也可能被迫屈於他的威逼利誘之下)不管如何?感情這種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但我還是替鳳至感到傷心,畢竟她也是個乖女孩,聽父母的話嫁給一個她不夠了解的人,並且努力去幫助她的丈夫,她真的是一個好妻子。至於小三趙四,在我看來她純粹就是張學良一個玩樂的伴,張學良到底愛她深還是鳳至?只有張學良自己知道,不過也有此一說,張學良也愛慕宋美齡,男人花心就是花心,到底他情歸何處也隨著他的離開而雲淡風清了。
這個少帥某一部分溫柔謙和,這個少帥脾氣有時很大,這個少帥能忍別人所不能忍, 這個少帥所有苦都往心裡吞 ,這個少帥跟父親的情感連結很深,這個少帥對女人有他的一套辦法 ,這個少帥講義氣重兄弟, 這個少帥決定的事就很努力去完成...。是非到後來都是一場夢,能施是富者容人是智者,江湖就是人情世故,為了這個兒子張作霖也是拼了!
張作霖跟張學良這二個父子是改變中國歷史很關鍵的重要人物,有機會來瀋陽走走,張氏帥府的興衰是一趟長長的歷史走廊,這裡曾經春色滿園,曾經腥風血雨,曾經秋色宜人,曾經身經百戰。不管是建築特色或是父子兩個人的故事都為後人所津津樂道。
離開少帥府後抬頭往上看,陽光從樹葉中間穿了進來,葉子的邊緣微微發著亮光,天空明亮燦爛,看起來格外的湛藍,樓房直挺挺的佇立在那邊,景物依舊,人事已非...
重點一秒鐘-
◆張氏帥府為張作霖及其長子張學良的官邸及私宅
◆館內陳列《千古功臣-張學良將軍業績展》《張作霖生平大事與張氏家族展》《張學思將軍業績展》
◆重點參觀張作霖辦公室、東北政務委員會辦公室、老虎廳、小青樓、趙四小姐樓
【張氏帥府】
地址:中國遼寧省瀋陽市沈河區中街商圈朝陽街少帥府巷46号
營業時間:
每週一上午休館;下午13:00開館(法定節假日7、8、9月份除外)
夏季5/1-10/15 早上8:30到下午17:30(17:00停止售票)
冬季10/16-4/30 早上8:30到下午17:00(16:30停止售票)
門票:60元
交通:213、215、222、227、237,環路均可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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